宋史许将列传译文
宋史许将列传译文
译文如下:
许将字冲元,福州闽县人。考中进士第一名。神宗召他入对,任集贤校理、同知礼院,编修中书条例。当初,选拔调动人才,先要经过南曹,接着是考功。综合考查没有法度,官吏得以改动,选人不能向上级官吏诉说。许将上奏罢免南曹,设公堂接待前来上诉的人,士人没有留难。契丹以二十万的兵力逼近代州,派遣使者要求代州的土地,每年岁聘的使者不敢去,就任命许将去。许将入朝对答说:我在侍从的职位,朝廷的重要决定不能不知道。万一契丹谈到代州的事情,不对他们驳斥,就会伤害国家大体。于是命令许将到枢密院查阅文书。等到了契丹境内,当地住的人骑在房梁上聚众观看,说道:看看南朝的状元。知颍昌府,移到大名,在大名六年,多次告老,被召为佑神观使。政和初年,去世,年七十五岁。赠开府仪同三司,谧号文定。
《宋史》卷三百四十三 列传第一百二
元绛 许将 邓润甫 林希(弟旦) 蒋之奇 陆佃 吴居厚 温益
元绛,字厚之,其先临川危氏。唐末,曾祖仔倡聚众保乡里,进据信州,为杨氏所败,奔杭州,易姓曰元。祖德昭,仕吴越至丞相,遂为钱塘人。绛生而敏悟,五岁能作诗,九岁谒荆南太守,试以三题,上诸朝,贫不能行。长,举进士,以廷试误赋韵,得学究出身。再举登第,调江宁推官,摄上元令。
民有号王豹子者,豪占人田,略男女为仆妾,有欲告者,则杀以灭口。绛捕置于法。甲与乙被酒相殴击,甲归卧,夜为盗断足。妻称乙,告里长,执乙诣县,而甲已死。绛敕其妻曰:"归治而夫丧,乙已伏矣。"阴使信谨吏迹其后,望一僧迎笑,切切私语。绛命取僧系庑下,诘妻奸状,即吐实。人问其故,绛曰:"吾见妻哭不哀,且与伤者共席而襦无血污,是以知之。"
安抚使范仲淹表其材,知永新县。豪子龙聿诱少年周整饮博,以技胜之,计其赀折取上腴田,立券。久而整母始知之,讼于县,县索券为证,则母手印存,弗受。又讼于州,于使者,击登闻鼓,皆不得直。绛至,母又来诉,绛视券,呼谓聿曰:"券年月居印上,是必得周母他牍尾印,而撰伪券续之耳。"聿骇谢,即日归整田。
知通州海门县。淮民多盗贩盐,制置使建言,满二十斤者皆坐徒。绛曰"海滨之人,恃盐以为命,非羣贩比也。"笞而纵之。擢江西转运判官、知台州。州大水冒城,民庐荡析。绛出库钱,即其处作室数千区,命人自占,与期三岁偿费,流移者皆复业。又甓其城,因门为闸,以御湍涨,后人守其法。入为度支判官。
侬智高叛岭南,宿军邕州而岁漕不足。绛以直集贤院为广东转运使,建濒江水砦数十,以待逋寇;缮治十五城,楼堞械器皆备,军食有余。以功迁工部郎中,历两浙、河北转运使,召拜盐铁副使,擢天章阁待制、知福州,进龙图阁直学士,徙广、越、荆南,为翰林学士、知开封府,拜三司使、参知政事。数请老,神宗命其子耆宁校书崇文院,慰留之。
会太学虞蕃讼博士受贿,事连耆宁,当下狱。绛请上还职禄,而容耆宁即于讯外,从之。于是御史至第薄责绛,绛一不自辨,罢知亳州。入辞,帝谓曰:"朕知卿,一岁即召矣。卿意欲陈诉乎?"绛谢罪,愿得颍,即以为颍州。明年,加资政殿学士、知青州,过都,留提举中太一宫,力疾入谒,曰:"臣疾惫子弱,倘一旦不幸死,则遗骸不得近先人丘墓。"帝恻然曰:"朕为卿办襄,虽百子何以加。"诏毋多拜,乘舆行幸勿扈从。又明年,以太子少保致仕。
绛所至有威名,而无特操,少仪矩。仕已显,犹谓迟晚。在翰林,谄事王安石及其子弟,时论鄙之。然工于文辞,为流辈推许。景灵宫作神御十一殿,夜传诏草《上梁文》,迟明,上之。虽在中书,而蕃夷书诏,犹多出其手。既得谢,帝眷眷命之曰:"卿可营居京师,朕当资币金,且便耆宁仕进。"绛曰:"臣有田庐在吴,乞归鬻之,即筑室都城,得望属车之尘,幸矣。敢冀赐邪。"既行,追赍白金千两,敕以蚤还。绛至吴逾岁,以老病奏,恐不能奉诏。三年而薨,年七十六。赠太子少师,諡曰章简。
许将字冲元,福州闽人。举进士第一。欧阳修读其赋,谓曰:"君辞气似沂公,未可量也。"签书昭庆军判官,代还,当试馆职,辞曰:"起家为官,本代耕尔,愿以守选余日,读所未见书。"宰相善其志,以通判明州。神宗召对,除集贤校理、同知礼院,编修中书条例。自太常丞当转博士,超改右正言;明日,直舍人院;又明日,判流内铨:皆神宗特命,举朝荣之。初,选人调拟,先南曹,次考功。综覈无法,吏得缘文为奸,选者又不得诉长吏。将奏罢南曹,辟公舍以待来诉者,士无留难。进知制诰,特敕不试而命之。
契丹以兵二十万压代州境,遣使请代地,岁聘之使不敢行,以命将。将入对曰:"臣备位侍从,朝廷大议不容不知。万一北人言及代州事,不有以折之,则伤国体。"遂命将诣枢密院阅文书。及至北境,居人跨屋栋聚观,曰:"看南朝状元。"及肄射,将先破的。契丹使萧禧馆客,禧果以代州为问,将随问随答。禧又曰:"界渠未定,顾和好体重,吾且往大国分画矣。"将曰:"此事,申饬边臣岂不可,何以使为?"禧惭不能对。归报,神宗善之,以将知审官西院、直学士院、判尚书兵部。
时河北保甲、陕西河东弓箭社、闽楚枪仗手虽有名籍,其多少与年月不均,以致阅按无法,将一切整摄之。进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为同进所忌。会治太学虞蕃讼,释诸生无罪者,蔡确、舒亶因陷之,逮其父子入御史府,逾月得解,黜知蕲州。
明年,以龙图阁待制起知秦州,改扬州,又改郓州。上元张灯,吏籍为盗者系狱,将曰:"是绝其自新之路也。"悉纵遣之,自是民无一人犯法,三圄皆空。父老叹曰:"自王沂公后五十六年,始再见狱空耳。"郓俗士子喜聚肆以谤官政,将虽弗禁,其俗自息。
召为兵部侍郎。上疏言:"兵措于形势之内,最彰而易知;隐于权用之表,最微而难能。此天下之至机也。是以治兵有制,名虽不同,从而横之,方而圆之,使万众犹一人;车马有数,用虽不同,合而分之,散而敛之,取四方犹跬步;制器有度,工虽不同,左而右之,近而远之,运众算犹掌握。非天下之至神,孰能与此?"又条奏八事,以为"兵之事有三:曰禁兵,曰厢兵,曰民兵。马之事有三:曰养马,曰市马,曰牧马。兵器之事有二:曰缮作,曰给用。"及西方用兵,神宗遣近侍问兵马之数,将立具上之;明日,访枢臣,不能对也。
以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府。元祐三年,再为翰林学士。四年,拜尚书右丞。将自以在先朝为侍从,每讨熙、丰旧章以闻。中旨用王文郁、姚兕领军,执政复议用张利一、张守约。将始与执政同议,复密疏利一不可用。言者论其窥伺主意,炫直卖友。罢为资政殿学士、知定州,移扬州,又移大名府。
会黄河东、北二议未决,将曰:"度今之利,谓宜因梁村之口以行东,因内黄之口以行北,而尽闭诸口,以绝大名诸州之患。俟水大至,观故道足以受之,则内黄之口可塞;不足以受之,则梁村之口可以止;两不能相夺,则各因其自流以待之"
绍圣初,入为吏部尚书,上疏乞依元丰诏,定北郊夏至亲祀。拜尚书左丞、中书侍郎。章惇为相,与蔡卞同肆罗织,贬谪元祐诸臣,奏发司马光墓。哲宗以问将,对曰:"发人之墓,非盛德事。"方党祸作,或举汉、唐诛戮故事,帝复问将,对曰:"二代固有之,但祖宗以来未之有,本朝治道所以远过汉、唐者,以未尝辄戮大臣也。"哲宗皆纳之。
将尝议正夏人罪,以泾原近夏而地广,谋帅尤难,乞用章楶,楶果有功。崇宁元年,进门下侍郎,累官金紫光禄大夫,抚定鄯、廓州。边臣欲举师渡河,朝议难之。将独谓:"外国不可以爽信,而兵机有不可失,既已戒期,愿遂从之。"未几,捷书至,将以复河、湟功转特进,凡居政地十年。
御史中丞朱谔取将旧谢章表,析文句以为谤,且谓:"将左顾右视,见利则回,幡然改图,初无定论。元祐间尝为丞辖,则尽更元丰之所守。绍圣初复秉钧轴,则阴匿元祐之所为。逮至建中,尚此冒居,则绍圣之所为已皆非矣。强颜今日,亦复偷安,则建中之所为亦随改焉。"遂以资政殿大学士知河南府。言者不已,降资政殿学士、知颍昌府,移大名,加观文殿学士、奉国军节度使。在大名六年,数告老,召为佑神观使。政和初,卒,年七十五。赠开府仪同三司,諡曰文定。
子份,龙图阁学士。
杜淹字执礼文言文
1. 周日章独善文言文翻译 周日章,信州永丰人。操行介洁,为邑人所敬。开门授徒,仅有以自给,非其义一毫不取。家至贫,常终日绝食,邻里或以薄少致馈。时时不继,宁与妻子忍饿,卒不以求人。隆寒披纸裘,客有就访,亦欣然延纳。望其容貌,听其论议,莫不耸然。县尉谢生遗以袭衣,曰:“先生未尝有求,吾自欲致其敬耳,受之无伤也。”日章笑答曰:“一衣与万钟等耳,倘无名受之,是不辨礼义也。”卒辞之。汪圣锡亦知其贤,以为近于古所谓独行者,真可书史策云。
译文:
周日章是信州永丰县人。操行耿直廉洁,被县里的人尊敬。他开门教授生徒,只求自给,不取不义之财,以致经常一整天断粮。邻里有时以微薄的东西相赠,可他宁愿和妻子忍饥挨饿也不接受。隆冬寒天披着薄裘,也高兴地迎请访客。观察他的容颜,聆听他的论议,使人无不尊敬。县尉谢生把一套衣服送给他,说:“先生未曾有求于我,是我自己想要表示的一点敬意,接受它没有什么妨碍。”周日章笑着回答说:“一套衣服和万钟粮食一样,如果无理由地接受它,就是不能分辨礼义。”最终还是推辞掉。汪圣锡称赞其迹近古之君子,认为应该把他们写进史书里。
2. 文言文《仲淹宏志》 范仲淹字希文,二岁而孤,母更适长山朱氏,从其姓,名说。少有志操,既长,知其世家,乃感泣辞母,去之应天府。依戚同文学。昼夜不息,冬月惫甚,以水沃面;食不给,至以糜粥继之,人不能堪,仲淹不苦也。举进士第,为广德军司理参军,迎其母归养。改集庆军节度推官,始还姓,更其名。
……母丧去官,晏殊知应天府,闻仲淹名,召置府学。服除,以殊荐,为秘阁校理。仲淹泛通六经,长于易,学者多从质问,为执经讲解,亡所倦。尝推其奉以食四方游士,诸子至易衣而出,仲淹晏如也。每感激论天下事,奋不顾身,一时士大夫矫厉尚风节,自仲淹倡之。
天圣七年,章南太后将以冬至受朝,天子率百官上寿。仲淹极言之,且曰:“奉亲于内,自有家人礼,顾与百官同列,南面而朝之,不可为后世法。”且上疏请太后还政,不报。寻通判河中府,徙陈州。时方建太一宫及洪福院,市材木陕西,仲淹言:“昭应、寿宁,天戒不远。今又侈土木,破民产,非所以顺人心,合天意也。宜罢修寺观,减常岁市木之数,以捐除积负。”又言:“恩幸多以内降除官,非太平之政。”事虽不行,仁宗以为忠。
岁大蝗旱,江、淮、京东滋甚。仲淹请遣使循行,未报。乃请间曰:“宫掖中半日不食,当何如?”帝恻然,乃命仲淹安抚江、淮,所至开仓振之,且禁民淫祀,奏捐庐舒折役茶、江东丁口盐钱,且条上救敝十事……
仲淹内刚外和,性致孝,以母在时方贫,其后虽贵,非宾客不重肉。妻子衣食,仅能自充,而好施予。置义庄里中,以赡族人。泛爱乐善,士多出其门下,虽里巷之人,皆能道其姓名。死之日,四方闻者,皆为叹息。
(选自《宋史·范仲淹传》)
1.下列叙述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 仲淹性至孝,二岁而孤,母改嫁给长山半氏,于是他也改姓朱,直到中进士做官后,接母亲回来养老,才重新姓范,改名仲淹。
B. 仲淹谏太后临朝的事,谏罢修寺观的事,谏皇上宠幸的近臣左右滥于朝廷官员任免是很不正常的事,这一切都证明他进退中都在上忧其君的。
C. 当江、淮、京东受蝗灾旱灾时,仲淹请遣使者,后来又亲自到灾区安抚百姓,开仓赈济,免除灾区役税,奏报救灾措施,这些也都说明他是下忧其民的。
D. 仲淹为官以后,生活富裕,乐善好施,吃穿用度毫不在意,所以人们都爱跟他来往,他在乡里还明文规定要赡养族人,因此深受人们的爱戴。
2.把下列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10分)
(1)至以糜粥继之,人不能堪,仲淹不苦也。
(2)今又侈土木,破民产,非所以顺人心,合天意也。
(3)泛爱乐善,士多出其门下,虽里巷之人,皆能道其姓名。
3. 仁恻第二十 译文 《贞观政要》论仁恻,作者:吴兢译文:贞观初年,唐太宗对侍从的大臣们说:“妇女被禁闭在深宫里,实在很可怜。
隋代末年,隋炀帝不停地去挑选宫女,修建离宫别馆,在并非君主住宿的地方,也聚集了许多宫女。这都是耗竭百姓财力的行为,我从不效仿。
况且,这些妇女除了打扫宫室之外,还有什么用处呢?现在我准备放她们出去,任凭她们选择配偶,这样不仅可以节省费用,而且还可以使百姓减轻负担,宫女自己也会满意。”于是,唐太宗从后宫和旁舍先后放出宫女三千多人。
贞观二年,关中大旱,五谷不收,老百姓发生了饥荒。唐太宗对侍臣说:“水旱不调,都是因为君王治国无道造成的。
我没有修养品德,应该受到老天的惩罚,可是老百姓有什么罪过呢,却遭此困境!听说现在百姓中有很多卖儿卖女的现象,我对他们非常怜悯啊。”于是,派御史大夫杜淹出京巡视,用御府的资财替很多卖身者赎了身,并将他们送还父母家。
贞观七年,襄州都督张公谨去世,唐太宗知道后悲极而泣,要前去悼唁。有关部门上书说:“阴阳书上说,辰日这一天,不可以哭泣,在民间这也是要避讳的。”
唐太宗说:“君臣之间的情义,像父子一样,悲伤之情发自内心,怎么能够避讳辰日呢?”于是痛哭不已。 贞观十九年,唐太宗征战高丽,驻扎在定州,行军前来的士兵,唐太宗都要在御州北门城上进行安抚慰问。
有一个士兵生病不能来,唐太宗亲自写下诏书派人送到他的病床前,询问他的疾苦,还叫当地医生为他治疗。所以不管将军还是士兵都愿意为朝廷尽忠报国。
后来,大军回师驻扎在柳城,唐太宗下诏收集阵亡将士的遗骨,供奉牛、羊、猪,以太牢的仪式进行祭奠,他还亲自前去祭拜,痛哭失声,极其哀恸,在场将士无不受到感染,流下热泪。生还的士兵回到家乡,把这些情形告诉给死难者的父母,这些老人们说:“我的儿子死了,天子还为他哭泣,真是死而无憾啊。”
唐太宗征战辽东时,在攻打白岩城的战役中,右卫大将军李思摩被乱箭射中,唐太宗亲自为他吸去污血,将士们无不受到感动和激励。原文: 贞观初,太宗谓侍臣曰:“妇人幽闭深宫,情实可愍。
隋氏末年,求采无已,至于离宫别馆,非幸御之所,多聚宫人。此皆竭人财力,朕所不取。
且洒扫之余,更何所用?今将出之,任求伉俪,非独以省费,兼以息人,亦各得遂其情性。”于是后宫及掖庭前后所出三千余人。
贞观二年,关中旱,大饥。太宗谓侍臣曰:“水旱不调,皆为人君失德。
朕德之不修,天当责朕,百姓何罪,而多遭困穷!闻有鬻男女者,朕甚愍焉。”乃遣御史大夫杜淹巡检,出御府金宝赎之,还其父母。
贞观七年,襄州都督张公谨卒。太宗闻而嗟悼,出次发哀。
有司奏言:“准阴阳书云:‘日在辰,不可哭泣。’此亦流俗所忌。”
太宗曰:“君臣之义,同于父子,情发于中,安避辰日?”遂哭之。 贞观十九年,太宗征高丽,次定州,有兵士到者,帝御州城北门楼抚慰之。
有从卒一人病,不能进。诏至床前,问其所苦,仍敕州县医疗之。
是以将士莫不欣然愿从。及大军回次柳城,诏集前后战亡人骸骨,设太牢致祭,亲临,哭之尽哀,军人无不洒泣。
兵士观祭者,归家以言,其父母曰:“吾儿之丧,天子哭之,死无所恨。”太宗征辽东,攻白岩城,右卫大将军李思摩为流矢所中,帝亲为吮血,将士莫不感励。
4. 仁恻第二十 译文 《贞观政要》论仁恻,作者:吴兢
译文:
贞观初年,唐太宗对侍从的大臣们说:“妇女被禁闭在深宫里,实在很可怜。隋代末年,隋炀帝不停地去挑选宫女,修建离宫别馆,在并非君主住宿的地方,也聚集了许多宫女。这都是耗竭百姓财力的行为,我从不效仿。况且,这些妇女除了打扫宫室之外,还有什么用处呢?现在我准备放她们出去,任凭她们选择配偶,这样不仅可以节省费用,而且还可以使百姓减轻负担,宫女自己也会满意。”于是,唐太宗从后宫和旁舍先后放出宫女三千多人。
贞观二年,关中大旱,五谷不收,老百姓发生了饥荒。唐太宗对侍臣说:“水旱不调,都是因为君王治国无道造成的。我没有修养品德,应该受到老天的惩罚,可是老百姓有什么罪过呢,却遭此困境!听说现在百姓中有很多卖儿卖女的现象,我对他们非常怜悯啊。”于是,派御史大夫杜淹出京巡视,用御府的资财替很多卖身者赎了身,并将他们送还父母家。
贞观七年,襄州都督张公谨去世,唐太宗知道后悲极而泣,要前去悼唁。有关部门上书说:“阴阳书上说,辰日这一天,不可以哭泣,在民间这也是要避讳的。”唐太宗说:“君臣之间的情义,像父子一样,悲伤之情发自内心,怎么能够避讳辰日呢?”于是痛哭不已。
贞观十九年,唐太宗征战高丽,驻扎在定州,行军前来的士兵,唐太宗都要在御州北门城上进行安抚慰问。有一个士兵生病不能来,唐太宗亲自写下诏书派人送到他的病床前,询问他的疾苦,还叫当地医生为他治疗。所以不管将军还是士兵都愿意为朝廷尽忠报国。后来,大军回师驻扎在柳城,唐太宗下诏收集阵亡将士的遗骨,供奉牛、羊、猪,以太牢的仪式进行祭奠,他还亲自前去祭拜,痛哭失声,极其哀恸,在场将士无不受到感染,流下热泪。生还的士兵回到家乡,把这些情形告诉给死难者的父母,这些老人们说:“我的儿子死了,天子还为他哭泣,真是死而无憾啊。”唐太宗征战辽东时,在攻打白岩城的战役中,右卫大将军李思摩被乱箭射中,唐太宗亲自为他吸去污血,将士们无不受到感动和激励。
原文:
贞观初,太宗谓侍臣曰:“妇人幽闭深宫,情实可愍。隋氏末年,求采无已,至于离宫别馆,非幸御之所,多聚宫人。此皆竭人财力,朕所不取。且洒扫之余,更何所用?今将出之,任求伉俪,非独以省费,兼以息人,亦各得遂其情性。”于是后宫及掖庭前后所出三千余人。
贞观二年,关中旱,大饥。太宗谓侍臣曰:“水旱不调,皆为人君失德。朕德之不修,天当责朕,百姓何罪,而多遭困穷!闻有鬻男女者,朕甚愍焉。”乃遣御史大夫杜淹巡检,出御府金宝赎之,还其父母。
贞观七年,襄州都督张公谨卒。太宗闻而嗟悼,出次发哀。有司奏言:“准阴阳书云:‘日在辰,不可哭泣。’此亦流俗所忌。”太宗曰:“君臣之义,同于父子,情发于中,安避辰日?”遂哭之。
贞观十九年,太宗征高丽,次定州,有兵士到者,帝御州城北门楼抚慰之。有从卒一人病,不能进。诏至床前,问其所苦,仍敕州县医疗之。是以将士莫不欣然愿从。及大军回次柳城,诏集前后战亡人骸骨,设太牢致祭,亲临,哭之尽哀,军人无不洒泣。兵士观祭者,归家以言,其父母曰:“吾儿之丧,天子哭之,死无所恨。”太宗征辽东,攻白岩城,右卫大将军李思摩为流矢所中,帝亲为吮血,将士莫不感励。
5. 闽人许将文言文翻译 许将,字冲元,于仁宗嘉祐八年(1063年)中状元。
欧阳修读其赋时说:“君辞气似沂公(王曾,仁宗景祐间右相),未可量也。”任命他为昭庆军判官。
任期满后,宋朝廷准备让他任试馆职。(试馆职是当时仕途青云直上的龙门,也是许多以荫入仕的人梦寐以求的。)
许将却认为:“起家为官,本代耕,愿出为地方官,读所未见书。”宰相对他的读书志向很赞赏,让他任明州通判。
(宋神宗听说这个状元爱读书),神宗便召他进宫(谈话)。神宗(很赞赏他的才能),任命为集贤院校理。
由太常寺本当转任博士,但神宗又破格提拔他为右正言,第二天入值舍人院,第三天判流内铨。这是神宗使用的特别任命,举朝上下都赞誉许将的才能。
契丹以20万兵力压代州境(大举进犯代州),并派使者前来要求宋朝割让代州。(过去契丹与宋朝定期在代州谈判),这次原定的宋朝使者不敢去(而轮到当年出使辽国的官员惧不敢行),朝廷因而改派许将去。
许将对神宗说:“臣备位侍从,朝廷大议不容不知,万一北人言及代州事,不有以折之,则伤国体。”许将行前到枢密院认真地查阅了有关代州的一切档案,作了充分准备。
许将来到代州境时,契丹人爬满房上观看并喊叫:“看南朝状元。”当许将与契丹人进行肄射时,许将先射中。
契丹使者萧禧在宾馆以礼迎接,谈判时,萧禧果然提起代州事,许将随问随答,不失国体。回来后把情况报告神宗,神宗对许将大加赞赏,先后任许将为知审官西院,尚书兵部。
又进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神宗对许将的重用)引起朝臣的忌妒。适逢在审太学生虞蕃讼学官一案时,他(反对牵连太广而)释放了一些无罪的太学生,蔡确舒亶借机陷害许将,把他们父子都抓进了御史府,一个多月才放出来,许将被降职任蕲州知州。
第二年,以龙图阁待制到郓州任职,元宵节那天,一些官吏登记为盗者并使之皆尽入狱,监狱人满。许将说“这是绝其自新之路也。”
于是全部释放。此后,民无一日犯法,牢狱空无一人。
父老叹曰:“这是建狱56年来第一次空牢也。”郓州曾有一帮士人喜好聚众谤言朝政,许将虽然没有制止,至此也消失了。
许将被召为兵部侍郎。绍圣初年,许将任吏部尚书。
当时,奸臣章惇为相,与蔡卞、蔡京之弟,罗织元祐诸臣罪名,并上奏要掘元祐党首司马光墓。哲宗问许将该怎么做。
许将说:“发人之墓,非盛德事。”哲宗采纳了他的建议。
崇宁元年,鄯、廓州抚定。当时边将要求兴师渡河西攻س朝中大臣议论,皆有惧色,独许将说:“兵机不可失,宜速进军。
我愿意跟随大军出征。”不久,很快传来捷报。
许将因收复了河、湟,因此加“特进”宋朝的最高荣誉奖励。 哲宗死后,徽宗即位,一些奸臣密谋要贬许将。
御史中丞朱谔找到许将过去章表中某些语句,诬为诽谤朝政。徽宗将其贬为保留资政殿大学士到河南任知府,朱谔又进谗言,徽宗又免除资政殿大学士,到颖昌任知府,后来又迁任大名知府。
政和初年,卒,享年75岁。谥文定。
原文:许将,字冲元,福州闽人。举进士第一。
欧阳修读其赋,谓曰:“君辞气似沂公,未可量也。”签书昭庆军判官,秩满,当试馆职,辞曰:“起家为官,本代耕尔,愿以守选余日,读所未见书。”
宰相善其志,以通判明州。神宗召对,除集贤校理、编修中书条例。
自太常丞当转博士,超改右正言;明日,直舍人院;又明日,判流内铨:皆神宗特命,举朝荣之。契丹以兵二十万压代州境,遣使请代地,岁聘之使不敢行,以命将。
将入对曰:“臣备位侍从,朝廷大议不容不知。万一北人言及代州事,不有以折之,则伤国体。”
遂命将诣枢密院阅文书。及至北境,居人跨屋栋聚观,曰:“看南朝状元。”
及肄射,将先破的。契丹使萧禧馆客,禧果以代州为问,将随问随答。
归报,神宗善之,以将知审官西院,判尚书兵部。进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为同进所忌。
会治大学虞蕃讼,释诸生无罪者,蔡确、舒亶因陷之,逮其父子入御史府,逾月得解,黜知蕲州。明年,以龙图阁待制起知郓州。
上元张灯,吏籍为盗者系狱,将曰:“是绝其自新之路也。”悉纵遣之,自是民无一人犯法,三圄皆空。
父老叹曰:“自王沂公后五十六年,始再见狱空耳。”郓俗士子喜聚肆以谤官政,将虽弗禁,其俗自息。
召为兵部侍郎。绍圣初,章惇为相,与蔡卞同肆罗织,贬谪元祐诸臣,奏发司马光墓。
哲宗以问将,对曰:“发人之墓,非盛德事。”哲宗纳之。
崇宁元年,抚定鄯、廓州。边臣欲举师渡河,朝议难之。
将独谓:“兵机不可失,愿从之。”未几,捷书至。
将以复河、湟,功转特进。御史中丞朱谔取将旧谢章表,析文句以为谤,遂以资政殿大学士知河南府。
言者不已,降资政殿学士,知颍昌府。政和初,卒,年七十五。
谥曰文定。出处:《宋史——许将列传》许将简介:许将,福建闽县(今福建闽清)人。
他生于北宋景佑四年(1037年),卒于宋徽宗政和元年(1111年)。嘉佑八年(1063年)中癸卯科状元,年仅27岁,是历史上福州地区第一个状元。
其人文武双全,廉洁奉公,深受宋神宗和宋哲宗的器重,曾担任明州通判、兵部侍郎、尚书右丞、尚书左丞等职。《宋史》简介:《宋史》是二十。
6. 凌义渠 字骏甫 乌程人文言文阅读翻译 凌义渠
凌义渠,字骏甫,乌程人。天启五年进士。除行人。崇祯三年授礼科给事中,知无不言。三河知县刘梦炜失饷银三千,责偿急,自缢死,有司责其家。义渠言:“以金钱殒命吏,恐天下议朝廷重金,意不在盗也。”帝特原之。宜兴、溧阳及遂安、寿昌民乱,焚掠巨室。义渠言:“魏羽林军焚领军张彝第,高欢以为天下事可知,日者告密渐启,藩国悍宗入京越奏,里闾小故叫阍声冤,仆竖侮家长,下吏箝上官,市侩持缙绅,此《春秋》所谓六逆也。天下所以治,恃上下之分。防维决裂,即九重安所藉以提挈万灵哉!”义渠与温体仁同里,无所附丽。给事中刘含辉劾体仁拟旨失当,被贬二秩。义渠言:“谏官不得规执政失,而委申饬权于部院,反得制言路。大臣以揽权为奉旨,小臣以结舌为尽职,将贻国家无穷忧。”兵部尚书张凤翼叙废将陈状猷功,为给事中刘昌所驳,昌反被斥。义渠言:“今上下尽相蒙,疆埸欺蔽为甚。官方尽滥徇,武弁幸功为甚。中枢不职,舍其大,摘其细,已足为言者羞。辨疏一入,调用随之。自今奸弊丛生,功罪倒置,言者将杜口。”不纳。
三迁兵科都给事中。东江自毛文龙后,叛者接踵。义渠言:“东岛孤悬海外,转饷艰,向仰给朝鲜。今路阻绝不得食,内溃可虑。”居无何,众果溃,挟帅求抚。义渠言:“请阳抚阴剿,同恶必相戕。”及命新帅出海,义渠言:“歼渠散党宜速,速则可图功,迟则更生他衅。”后其语皆验。
义渠居谏垣九年,建白多。吏科给事中刘安行恶之,以年例出义渠福建参政。寻迁按察使,转山东右布政使,所至有清操。召拜南京光禄寺卿,署应天尹事。
十六年,入为大理卿。明年三月,贼犯都城,有旨召对。趋赴长安门,旦不启扉。俄传城陷,还。已,得帝崩问。负墙哀号,首触柱,血被面。门生劝无死,义渠厉声曰:“尔当以道义相勖,何姑息为!”挥使去。据几端坐,取生平所好书籍尽焚之,曰:“无使贼手污也。”旦日具绯衣拜阙,作书辞父。已,自系,奋身绝吭而死,年五十二。赠刑部尚书,谥忠清。本朝赐谥忠介。
本文来自:读书人网
(简译)凌义渠,宇骏甫,乌程人。天启五年进士。除行人。崇祯三年,授官礼科给事中,知无不言。三河知县刘梦李炜失饷银三千,要求偿还紧急,自缢而死,有关部门要求他的家人。义渠讲:“因为金钱丧命吏,恐怕天下人会议论朝廷重金,意不在偷的。“皇帝特意原谅他。宜兴、溧阳、遂安、寿昌百姓混乱,焚烧抢掠巨室。义渠讲:“魏羽林军焚烧领军张彝的宅第,高欢认为天下的事就可以知道,天渐渐开始的告密,藩国强悍宗入京越奏,里巷小所以叫守门人伸冤,我竖欺侮家长,下吏箝上司,市场商人拿着绅士,这就是《春秋》所说的六逆啊。天下的治理,依靠上下之分。防维分割,就是九重安所借以扶持神灵啊!”义渠与温体仁同里,无所依附。给事中刘含辉弹劾体仁模拟旨意失当,被贬为二级。义渠讲:“谏官不能规劝执政失误,而委托进行整顿权在部院,反控制话路。大臣以独揽大权为奉圣旨,小臣以说话为尽职责,将给国家带来无穷忧伤。”兵部尚书张凤翼叙述废将陈述谋略功效,为给事中刘昌驳回,董昌反叛被排斥。义渠讲:“现在上下都难辨,边界欺骗蒙蔽为严重。官方都过度追求,武弁到功为严重。中枢不称职,除了他的大,摘下他的小,已经足够为说的羞愧。清疏一进入,调用跟随他。从现在奸邪弊端丛生,功过倒置,说话的人将杜口。”不接受。
三迁兵科都给事中。东江从毛文龙后,反叛者接踵而至。义渠讲:“东岛孤悬海外,运粮艰难,向上给朝鲜。现在路阻隔不能吃,内部崩溃可以考虑。”没过多久,众人果然崩溃,挟率求抚。义渠讲:“请阳阴剿抚,同罪恶一定要互相伤害。”以及命令新帅出海,义渠讲:“歼灭渠散伙应该尽快,很快就可以画功,迟就再生其他争端。”后他们的话都应验。
义渠为谏垣九年,建议多。吏科给事中刘行恶的,以年例出义渠福建参政。不久升任按察使,转任山东右布政使,所到之处有清廉的节操。召任南京光禄寺卿,代理应天府尹事。
十六年,入朝任大理卿。第二年三月,贼寇侵犯都城,有旨召回答。赶赴长安门,早晨不开门。一会儿,传城陷落,返回。已,到皇帝逝世的消息。背墙号啕大哭,头撞柱,血流满面。学生努力没有死,义渠厉声说:“你要用道义相互勉励,为什么姑息为!”指挥使离开。根据近端坐,取生平所喜欢书籍全部烧掉了,说:“不要让贼手弄脏了。每天都穿红衣服”拜阙,写信辞别父亲。已,从系,奋身断喉而死,五十二岁。追赠他为刑部尚书,谧号忠正清廉。朝廷赐谧号忠介。
《百度文言文翻译》
7. 文言文《宋史杜莘老传》 《宋史》卷三百八十七·列传第一百四十六 杜莘老
杜莘老,字起莘,眉州青神人,唐工部甫十三世孙也。幼岁时,方禁苏氏文,独喜诵习。纪兴间,第进士,以亲老不赴廷对,赐同进士出身。授梁山军教授,从游者众。
秦桧死,魏良臣参大政,莘老疏天下利害以闻。良臣荐之,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彗星见东方,高宗下诏求言,莘老上书,论:“彗,盩气所生,多为兵兆。国家为民息兵,而将骄卒惰,军政不肃。今因天戒以修人事,思患预防,莫大于此。”因陈时弊十事。时应诏者众,上命择其议论切当推恩以劝之,后省以莘老为首,进一阶,迁敕令删定官、太常寺主簿,升博士。轮对,论:“金将败盟,宜饬边备,勿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上称善再三。
南渡后,典秩散失,多有司所记省,至凶礼又讳不录。显仁皇后崩,议礼有疑,吏皆拱手,莘老以古义裁定。大敛前一日,宰相传旨问含玉之制,莘老曰:“礼院故实所不载,请以《周礼》典瑞郑玄《注》制之,其可。”国立具奏,上览之曰:“真礼官也。”及虞祭,或谓上哀劳,欲以宰相行事。莘老曰:“古今无是。”卒正之。
迁秘书丞,论江、淮守备,上曰:“卿言及此,忧国深矣。”擢监察御史。迁殿中侍御史,入对,上曰:“知卿不畏强御,故有此授,自是用卿矣。”陈俊卿既解言职,力求去,莘老因奏事,从容曰:“多事之际,令俊卿辈在论思之地,必有补益。”上以为然,俊卿乃复留。
金遣使致嫚书,传钦宗凶问,请淮、汉地,指索大臣。上决策亲征,莘老疏奏赞上,且谓:“敌欺天背盟,当待以不惧,勿以小利钝为异议所摇,谀言所惰,则人心有恃而士气振矣。宜不限早暮,延见大臣、侍从,谋议国事;申敕侍从、台谏、监司、守臣,亟举可用之才。”又言:“亲征有期,而禁卫才五千余,羸老居半,至不能介胄者,愿亟留圣虑”事皆施行。
带御器械刘炎筦禁中市易,通北贾,大为奸利。一日,见莘老,辄及朝政,语狂悖,莘老以闻,斥监嘉州税。知枢密院事周麟之初请使金,及嫚书至,闻金将盛兵犯边,乃大恐,建言不必遣使。莘老劾麟之:“挟奸罔上,避事辞难,恐惧至于掩泣,众有‘哭杀富郑公’之诮。”寻与宫观。疏再上,乃责瑞州。
幸医承宣使王继先怙宠干法,富浮公室,子弟直延阁,居第僭拟,别业、外帑遍畿甸,数十年无敢摇之者,闻边警,亟辇重宝归吴兴为避敌计。莘老疏其十罪,上曰:“初以太后铒其药,稍假恩宠,不谓小人骄横乃尔。”莘老曰:“继先罪擢发不足数,臣所奏,其大概耳。”上作而曰:“有恩无威,有赏无罚,虽尧舜不能治天下。”诏继先福州居住,子孙皆勒停。籍其赀以千万计,诏鬻钱入御前激赏库,专以赏将士,天下称快。
内侍张去为取御马院西兵二百髡其顶,都人异之,口语籍籍。莘老弹治,上疑其未审,不乐。莘老执奏不已,竟罢去为御马院,致仕,而莘老亦以直显谟阁知遂宁府。给事中金安节、中书舍人刘珙封还制书,改司农少卿,寻请外,仍与遂宁。
始莘老自蜀造朝,不以家行。高宗闻其清修独处,甚重之,一日因对,褒谕曰:“闻卿出蜀,即蒲团、纸帐如僧然,难及也。”未几,遂擢用。莘老官中都久,知公论所予夺,奸蠹者皆得其根本脉络,尝叹曰:“台谏当论天下第一事,若有所畏,姑言其次,是欺其心不敬其君者也。”及任言责,极言无隐,取众所指目者悉击去,声振一时,都人称骨鲠敢言者必曰杜殿院云。治郡,课绩为诸州最。
孝宗受禅,莘老进三议,曰定国是、修内政、养根本。寻卒,年五十八。
《宋史》卷三百五十五 列传第一百一十四(2)
上官均,字彦衡,邵武人。神宗熙宁亲策进士,擢第二,为北京留守推官、国子直讲。元丰中,蔡确荐为监察御史里行。时相州富人子杀人,谳狱为审刑、大理所疑,京师流言法官窦莘等受赇。蔡确引猜险吏数十人,穷治莘等惨酷,无敢明其冤。均上疏言之,乞以狱事诏臣参治,坐是,谪知光泽县。莘等卒无罪,天下服其持平。有巫托神能祸福人,致赀甚富,均焚像杖巫,出诸境。还,监都进奏院。
哲宗即位,擢开封府推官。元祐初,复为监察御史。议者请兼用诗赋取土,宰相遂欲废经义。均言:"经术以理为主,而所根者本也,诗赋以文为工,而所逐者末也。今不计本末,而欲袭诗赋之敝,未见其不得也。"自熙宁以来,京师百司有谒禁。均言:"以诚待人,则人思竭忠;以疑遇物,则人思苟免。愿除开封、大理外,余皆释禁,以明洞达不疑之意。"遂论青苗,以为有惠民之名而无惠民之实,有目前之利而为终岁之患,愿罢之而复为常平籴粜之法。又言官冗之弊,请罢粟补吏,减任子员,节特奏名之滥,增摄官之举数,抑胥史之幸进,以清入仕之源。诏有司议,久之不能有所省。复疏言:"今会议之臣,畏世俗之讥评,不计朝廷之利害,闵鄙耄之不进,不思才者之闲滞,非策之善也。"因请对,力陈之,宣仁后曰:"当从我家始。"乃自后属而下至大夫,悉裁其数。
又言:"治天下道二,宽与猛而已。宽过则缓而伤义,猛过则急而伤恩。术虽不同,其蠹政害民,一也。间者,监司务为惨核,郡县望风趣办,不暇以便民为意。陛下临御,务从宽大,为吏者又复苟简纵弛,猛宽二者胥失。愿明诏四方,使之宽不纵恶,猛不伤惠,以起中和之风。"诏下其章。
蔡确弟硕盗贷官钱以万计,狱既上,均论确为宰相,挟邪挠法,当显正其罪,以厉百官。张璪、李清臣执政,与正人异趣,相继击去之。监察御史张舜民论边事,因及宰相文彦博,舜民左迁。均言:"风宪之任许风闻,所以广耳目也。舜民之言是,当行之;其言非,当容之。愿复舜民职。"不从。台谏约再论,均谓事小不当再论,王岩叟遂劾均反覆,岩叟移官。均迁殿中侍御史,内不自安,引义丐去,改礼部员外郎。居三年,复为殿中侍御史。
西夏自永乐之战,怙胜气骄,欲复故地。朝廷用赵禼计,弃四砦,至是,又请兰州为砦地。均上疏曰:"先王之御外国,知威之不可独立,故假惠以济威,知惠之不可独行,故须威以行惠,然后外国且怀且畏,无怨望轻侮之心。今西夏所争兰州砦地,皆控扼要路,若轻以予之,恐夏人捣虚,熙河数郡,孤立难守。若继请熙河故地,将何辞以拒之?是傅虎以翼,借寇以兵,不惟无益,祗足为患。不如治兵积谷,画地而守,使夏人晓然知朝廷意也。"
时傅尧俞为中书侍郎,许将为左丞,韩忠彦为同知枢密院。三人者,论事多同异,俱求罢。均言:"大臣之任同国休戚,庙堂之上当务协谐,使中外之人,泯然不知有同异之迹。若悻悻然辨论,不顾事体,何以观视百僚。尧俞等虽有辨论之失,然事皆缘公,无显恶大过,望令就职。"诏从之。御史中丞苏辙等尚以为言,均上疏曰:"进退大臣当,则天下服陛下之明,而大臣得以安其位。进退不当,则累陛下之哲,而言者自此得以朋党,合谋并力,以倾摇大臣。天下之事,以是非为主。所论若当,虽异,不害其为善;所论若非,虽同,未免为不善。今尧俞等但不能协和,实无大过。苏辙乃以许将当时已定议,既而背同列之议,独上论奏。臣以为善则顺之,恶则正之,岂在每事唯命,遂非不改,然后为忠邪?将舍同列之议,上奉圣旨,是能将顺其美,不当反以为过恶也。若使不忠,虽与同列协和,是乃奸臣尔,非朝廷之利也。"将罢,均又言:"吕大防坚强自任,每有差除,同列不敢异,唯许将时有异同。辙素与大防善,尽力排将,期于心胜。臣恐纲纪法令,自此败坏矣。"因论:"御史,耳目之任;中丞,风宪之长。辙当公是公非,别白善恶,而不当妄言也。"遂乞罢,出知广德军,改提点河北东路刑狱。
绍圣初,召拜左正言。时大防、辙已罢政,均论大防、辙六罪,并再黜大防,史祸由此起。又奏罢诗赋,专以经术取士。宰相章惇欲更政事,专黜陟之柄,阴去异己,出吏部尚书彭汝砺知成都府,召朱服为中书舍人。均言汝砺不可出,服不可用。惇怒,迁均为工部员外郎。寻提点京东、淮东刑狱,历梓州淮南转运副使、知越州。
徽宗立,入为秘书少监,迁起居郎,拜中书舍人、同修国史兼《哲宗实录》修撰,迁给事中。太学生张寅亮应诏论事,得罪屏斥,均言:"寅亮虽不识忌讳,然志非怀邪。陛下既招其来,又罪其言,恐沮多士之气。"寅亮得免。时宰相欲尽循熙、丰法度为绍述以风均,均曰:"法度惟是之从,无彼此之辨。"由是不协,以龙图阁待制知永兴军,徙襄州。崇宁初,与元祐党籍,夺职,主管崇禧观。政和中,复集贤院修撰、提举洞霄宫。久之,复龙图阁待制,致仕。卒,年七十八。
来之邵,字祖德,开封咸平人。登进士第,由潞州司理参军为刑部详断官。元丰中,改大理评事,御史中丞黄履荐为监察御史。未几,买倡家女为妾,履劾其污行,左迁将作丞。
哲宗即位,为太府丞、提举秦凤常平、利州成都路转运判官,入为开封府推官,复拜监察御史,迁殿中侍御史。之邵资性奸谲,与杨畏合攻苏颂,论颂稽留贾易知苏州之命。又论梁焘缘刘挚亲党,致位丞弼。又论范纯仁不可复相,乞进用章惇、安焘、吕惠卿。绍圣初,国事丕变,之邵逆探时指,先劾吕大防。惇既相,擢为侍御史。王安石配食神宗,之邵又请加美谥。疏:"司马光等畔道逆理,典刑未正,鬼得而诛。独刘挚尚存,实天以遗陛下。"其阿恣无忌惮如此。
进刑部侍郎。阳翟民盖渐以讼至有司,之邵二子皆娶盖氏,诬渐非盖氏子,以规其赀。谏官张商英论之,以直龙图阁出知蔡州。卒,年四十八。蔡京为相,特赠太中大夫。
叶涛,字致远,处州龙泉人。进士乙科,为国子直讲。虞蕃讼起,涛坐受诸生茶纸免官。涛,王氏婿也,即往从安石于金陵,学为文词。哲宗立,上章自理,得太学正,迁博士。绍圣初,为秘书省正字,编修《神宗史》,进校书郎。曾布荐为起居舍人,擢中书舍人。司马光、吕公著、王岩叟追贬,吕大防、刘挚、苏辙、梁焘、范纯仁责官,皆涛为制词,文极丑诋。安焘降学士,涛封还命书,云:"焘在元祐时,尝诋文彦博弃熙河,全先帝万世之功,不宜加罪。"蔡京劾为党,罢知光州。又以诉理有过,为范镗所论,连三黜。曾布引为给事中,居数月而病,以龙阁阁待制提举崇禧观,卒。
杨畏,字子安,其先遂宁人,父徙洛阳。畏幼孤好学,事母孝,不事科举。党友交劝之,乃擢进士第。调成纪主簿,不之官,刻志经术,以所著书谒王安石、吕惠卿,为郓州教授。自是尊安石之学,以为得圣人之意。除西京国子监教授,舒亶荐为监察御史里行。时有御史中丞出为郡守,监司荐之,畏言:"侍从贤否,上所素知,监司乃敢妄荐,盖为异日地尔,乞戒其观望。"舒亶有盗学士院厨钱罪,为王安礼所白,畏抗章辨论,以为可谓之失,未可谓之故。亶罢,畏坐左转宗正丞,出提点夔州路刑狱。
元祐初,请祠归洛。畏恐得罪于司马光,尝曰:"畏官夔峡,虽深山群獠,闻用司马光,皆相贺,其盛德如此。"至光卒,畏复曰:"司马光若知道,便是皋、夔、稷、契;以不知道,故于政事未尽也。"吕大防、刘挚为相,俱与畏善,用畏为工部员外郎,除监察御史,擢殿中侍御史。畏助大防攻挚十事,并言梁焘、王岩叟、刘安世、朱光庭皆其死党,必与为地。既而焘等果救挚,皆不纳。挚罢,苏颂为相,畏复攻颂,以留贾易除书为颂罪。颂罢,畏意欲苏辙为相。宣仁后外召范纯仁为右仆射,畏又攻纯仁,不报。畏本附辙,知辙不相,复上疏诋辙不可用。其倾危反覆如此,百僚莫不侧目。
迁侍御史,畏言事之未治有四:曰边疆,曰河事,曰役法,曰内外官政。时有旨令两省官举台官,畏言:"御史与宰执,最为相关之地。宰执既不自差,使其属举之,可乎?"太常博士朱彦以议皇地示祭不同,自列乞罢。畏言:"彦据经论理,若彦罢出,恐自是人务观望,不敢以守官为义。"
宣仁后崩,吕大防欲用畏谏议大夫,范纯仁以畏非端士,不可,大防乃迁畏礼部侍郎。及大防为宣仁后山陵使,畏首背大防,称述熙宁、元丰政事与王安石学术,哲宗信之,遂荐章惇、吕惠卿可大任。廷试进士,李清臣发策有绍述意,考官第主元祐者居上,畏复考,悉下之,拔毕渐以为第一。
惇入相,畏遣所亲阴结之,曰:"畏前日度势力之轻重,遂因吕大防、苏辙以逐刘挚、梁焘。方欲逐吕、苏,二人觉,罢畏言职。畏迹在元祐,心在熙宁,首为相公开路者也。"惇至,徙畏吏部,引以自助。中书侍郎李清臣、知枢密院安焘与惇不合,畏复阴附安、李,惇觉其情;又曾布、蔡卞言畏平日所为于惇,遂以宝文阁待制出知真定府。天下于是目为"杨三变",谓其进于元丰,显于元祐,迁于绍圣也。
寻落职知虢州,入元祐党。后知郢州,复集贤殿修撰、知襄州,移荆南,提举洞霄宫,居于洛。未几,知邓州,再丐祠,以言者论列落职,主管崇禧观。
蔡京为相,畏遣子侄见京,以元祐末论苏辙不可大用等章自明,又因京党河南尹薛昂致言于京,遂出党籍。寻复宝文阁待制。政和二年,洛人诣阙,请封禅嵩山,畏上疏累千余言,极其谀佞。方洽行,得疾卒,年六十九。
畏颇为纵横学,有才辩而多捭阖,与刑恕缔交,其好功名富贵亦同。然恕疏而多失,畏谋必中,其究俱为搢绅祸云。
本文来自网络,不代表生活常识网立场,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dsy56.com/shenghuozixun/168057.html
上一篇: 社会主义发展的直接动力是
下一篇: 罗马天主教
声明: 我们致力于保护作者版权,注重分享,被刊用文章因无法核实真实出处,未能及时与作者取得联系,或有版权异议的,请联系管理员,我们会立即处理,本站部分文字与图片资源来自于网络,转载是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请立即通知我们(管理员邮箱:15053971836@139.com),情况属实,我们会第一时间予以删除,并同时向您表示歉意,谢谢!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