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药中的人物分析

生活资讯 2023-04-17 11:33:15   点击量 : 12351  

作者 : 生活资讯通

鲁迅药中的人物分析

鲁迅药中的人物分析

1、华老栓。他是一个既勤劳善良又愚昧麻木的劳动人民,他生活十分艰辛,又和一切劳动者一样,具有勤劳,善良,俭朴的品格;

2、康大叔。他凶暴、残忍、贪婪。但他只是封建统治阶级统治和镇压群众的工具,却并不是罪魁祸首;

3、浑浑噩噩的茶客。对封建统治者,他们恐惧,讨好,低声下气,对的革命者,他们不理解,不同情,甚至仇视,他们是封建秩序的不自觉的维护者,也是封建思想的受害者;

4、夏四奶奶。她是一个生活在辛亥革命前江南某城镇的贫苦妇女。她家境贫寒,年老体衰。深爱相依为命的儿子,因失去他而痛苦悲伤,又因儿子是旧制度的叛逆者而蒙冤受辱,她愚昧,迷信,守旧,是一个尚未觉醒的社会最底层的妇女。

鲁迅先生《药》的赏析

鲁迅先生的小说——《药》,把当时的社会现实揭露的淋漓尽致。在此,我尚且不谈与主题相关的问题,只说一下我对文中三个小细节的看法。
第一:华老栓夫妇为其儿子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平常父母对于自己子女的“爱”。乍一听,问题好象十分荒谬:父母对子女的关心不是伟大的“爱”吗?可在被扭曲的社会现实下,事情往往是难以想象的;正如现在的人们难以理解“套子里”的别里可夫。虽然如此,可文中的一些细节往往使人发出诘问:为这“药”,华老栓倾出了医生的积蓄;为这“要药”,华老栓“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别的事情都置之度外”,虽年老体迈,还“迈步格外高远”;为这“药”,华老栓弯下了本已直不起的腰,皱瘪的脸上挤出枯涩的笑容;为这“药”,华大妈不知度过多少个不眠之夜,不知流了多少泪水(此诚可想而知)……所以这一切不多浸满了父母对儿子的爱吗?可我倒要问一句:如果华老栓夫妇不是只有一个儿子,而是有许多个儿子,足可以给华氏传宗接代,本就贫穷不堪的华老栓会不会倾出大半生的积蓄为不可救药的儿子买“药”呢?答案可想而知:华老栓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他还有别的儿子,足可以使华氏香火不灭。所以,这“爱”就有问题。你想啊,尽管封建思想开始土崩瓦解,但象华老栓这一类人,“思想蛀虫”已经侵蚀到了他的脑髓,从根本上已经无法改变。他的脑子里充盈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道德,华大妈也被“三从四德”束缚的难以换气,所以为了华氏的香火,为了到阴间向华氏的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他们竭力保住独苗苗的命根,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甚至用别人儿子的命来“移植”。他们“爱”的出发点就与平常父母对子女的爱的出发点有着本质的区别,又怎能说是父母之“爱”呢?他们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他们的人生的重大使命——传宗接代,基于这一点,表现在儿子神圣就成了“爱”的假象。与其说华老栓夫妇的所作所为是对儿子的“爱”,不如说是对华氏祖宗的“孝”。这不也是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人们身上的封建枷锁何等之紧,何等之牢吗?
第二:鲁迅先生是如何看待夏瑜的就义的。夏瑜,作为一个资产阶级民主战士,其革命精神、革命意志、革命信心是无可否定的。但从历史的、政治的角度来看,其失败也是必然的。在当时复杂的历史时期,资产阶级的本质决定了他们不能承担领导中国革命完全走向胜利的重任。(此处不想延伸)我们从历史的角度来对它评价,也只能是敬佩其革命精神、同情其革命失败、肯定其部分革命成果。再者,从当时鲁迅先生的思想发展历程来看,也只有对革命的敬佩、同情与惋惜。本文写与1919年4月,当时正值军阀混战,革命失败,转入低潮。课文的“预习提示”中也曾提及辛亥革命给苦苦寻求拯救中国的鲁迅以极大的振奋,可失败的结果又使他的希望灰飞烟灭,失败造成的悲惨景象更是让他惨不忍睹。作于同一时期的小说《故乡》,也反映了这一社会现实。我个人认为,鲁迅有着极强的爱国救国心理,但苦于没有找到振兴祖国的道路,所以对辛亥革命抱有极大的希望(辛亥革命也确实有不可磨灭的历史意义),而当希望化为泡影时,鲁迅陷入了冥冥思索之中。在思索什么呢?他开始怀疑辛亥革命,并在这缓慢的怀疑过程中,又去探索其他的救国道路。从鲁迅先生逝世前几年的行为可以看出:他在逐渐的变成一个马列主义者。在初中,我们曾经学过一篇关于鲁迅的文章——《同志的信任》。在这篇文章里,记叙了鲁迅先生为方志敏保藏手稿(《清贫》与《可爱的中国》)。从次可以看出:鲁迅晚年曾与共产党人有较多的接触,接受了马克思主义,而放弃了寄予资产阶级的希望。故而,在轰轰烈烈的辛亥革命失败之后,鲁迅先生对于失败的现实只能是惋惜,对于英勇就义的革命者只能是同情,对于资产阶级是不抱有希望的,而对于振兴国家是充满信心的。
第三:对于课后练习题四大题(4)有我自己的一点看法。夏四奶奶去上坟时遇到华大妈的一幕。当时夏四奶奶“踌躇”、“羞愧”,但又“硬着头皮”。这固然反映了夏四奶奶矛盾重重的心理,但如果再进一步展开下去:夏四奶奶去给自己的儿子上坟也是未尝不可的,为什么又羞愧呢?首先要看一看夏四奶奶当时的社会身份:一个被处决了的罪犯的母亲。我们尚且不去想当时的社会背景,单是在现在的社会,一个罪犯的母亲在社会上将承担多大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何况当时它已众叛亲离,“亲戚本家”早就不来了,所以它无地自容。而产生这一系列现象的原因就在于夏瑜参加革命并为之而献身。废除旧的社会制度进行革命,固然是十分好的。况且,夏瑜不是人民大众的敌人,而是统治阶级的敌人;但他也不是被压迫阶级的朋友。他所进行的革命不但没有得到家人与人民的理解与支持,失败后留给人民的是怨恨,留给家人的是羞辱。究起原因就是他不代表被压迫阶级的利益。因此,革命是局限的,失败也是必然的。从另一个侧面我们也可以看出当时的民众是何等愚昧落后,当时的统治是何等残忍。
总之,鲁迅先生的这篇文章是当时整个社会的缩影,字字都影射出当时残酷的社会现实。
鲁迅《药》之批判
作为文学史上的一代大家,鲁迅先生永远是一座无法企及的高峰。但我们尊敬仰慕一个伟人,也没有必要为尊者讳。对伟人的苛求和批判,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对伟人的继承和发展。
基于以上的认识,我斗胆对先生《药》中的几处处理,提出不同看法。
首先,一个称呼不当。在“茶客谈药”中,当花白胡子低声下气的问道:“康大叔——听说今天结果了一个犯人,便是夏家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究竟怎么回事?”
康大叔回答道:“谁的?不就是夏四奶奶的儿子吗?那个小家伙!”
我对康大叔称夏瑜为“小家伙”不敢苟同。在我们正常的认识中,“老家伙”明显是骂人的话,而“小家伙”却很特殊,像贾母称王熙凤为“凤辣子” 一样,这个称呼中有戏谑,有嗔怪,明显是一个昵称。从上下文的语境来看,后文康大叔两次提到夏瑜,都蔑称其为“小东西”。“小东西”这个称呼很好的揭露了康大叔鄙视革命者仇视革命者的刽子手本色。如果说,前面的称呼是康大叔的刻意掩盖,后面才是康大叔真相暴露,那么,我要问的是,在这些必恭必敬、笑嘻嘻的奴才面前,康大叔有掩盖的必要吗?还有华老栓用血汗钱买人血馒头,稍稍犹豫了一下,康大叔就当面骂他为“这老东西……”当华大妈笑嘻嘻的为康大叔送出茶碗茶叶,加上一个橄榄,当华老栓必恭必敬冲了水,当所有人都照顾到华大妈的忌讳时,只有康大叔大声的嚷嚷:“包好,包好!这样的趁热吃下。这样的人血馒头,什么痨病都包好!”康大叔何曾掩盖自己丑恶的面目,何尝在意这些愚昧小民的感受呢?
其次,一个词语费解。
在华大妈烧人血馒头时,有这样一段描述。“华大妈便出去了,不多时,拿着一片老荷叶回来,摊在桌上。老栓也打开灯笼罩,用荷叶重新包了那红的馒头。……老栓便把一个碧绿的包,一个红红白白的破灯笼,一同塞进灶里;一阵红黑的火焰过去时,店堂里散满了一种奇怪的香味。”
这段中的老荷叶中的“老”字,很难理解。从风俗上来看,水乡的老百姓常常晒干一些荷叶,像中秋的棕叶一样,然后包一些东西,既卫生,又清香,俗称老荷叶;从时间上来看,当时是秋天(文章开头说,秋天的后半夜),应该也是荷叶枯萎的时候了。所以似乎可以把这里的“老”荷叶理解成晒干或失去水分的荷叶较为妥当。然而,下文包住馒头的却是一个碧绿的包,这个“碧绿的”从何而来?再从后文红黑的火焰来看,似乎也在提醒我们荷叶是新鲜、碧绿的荷叶。从常理上来说,用碧绿的荷叶包住馒头放在火里烧,似乎不太符合常情。由此看来,这里的“老”字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再次,一个逻辑不通。
康大叔站在老栓的面前,“一只手撮着一个鲜红的馒头,那红的还一点一点的往下滴。”可是老栓踌躇着,不敢接那个东西。于是“黑的人便抢过灯笼,一把扯下灯罩,裹了馒头,塞于老栓……”这一段逻辑上有很大问题。当康大叔卤莽的抢过灯笼,这时候康大叔两手都有东西,一手是滴血的馒头,一手是可能还带火的灯笼。试问,在这种情况下,他如何能“一把扯下灯罩,裹了馒头,塞于老栓。”难道康大叔有第三只手?这里,先生明显有疏忽。如果康大叔借助华老栓的手,扯下灯罩,那就不应该抢过灯笼;如果是借助自己的脚踩住灯笼,再扯下灯罩,那也要说清楚,否则只能是逻辑上不通。
最后,一个情节失实。
情节失实,主要是瑜儿坟上的花环。这个花环在文中的横空出现,究竟是画龙点睛,还是画蛇添足,历来众说纷纭。据先生自己说:“但既然是呐喊,则当然需要听将令的了,所以我往往不恤用了曲笔,在《药》瑜儿的坟上平空添上一个花环,在《明天》里也不叙单四嫂子没有做到看见儿子的梦,因为那时的主将是不主张消极的。”(《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也就是说,作者自己也认为这个花环是平空加上的,加得牵强。那么作者义无返顾的加上花环的原因何在呢?比较 “合理”的解释是:一方面,是让华大妈看到儿子坟上没有花圈,心里感到不足和空虚。而夏四奶奶并不认识花圈,她根本也不知道花圈所蕴涵的深意,反而认为这是屈死的儿子在显灵,这就使得夏瑜的悲剧意义显得更为深刻。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作者为了表示尽管黑夜沉沉,但革命仍然后继有人;革命决不会因遭受挫折而消沉,革命的火种还没有,也不会被扑灭。以此给人亮色,落实主将不消极的主张。
但我以为这一解释丝毫不能作为一篇小说败笔的借口。因为从小说所塑造的人来看,似乎找不到一个会送花圈的人;从当时的习俗看,送花圈的习俗也尚未兴起。由此看来,花环的出现给小说的真实性以致命的打击。
可以说,真实,是所有作品最基本、最重要的要求。尽管因体裁和题材不同,真实性的要求稍有差异。比如散文的真实,是取材的真实和心灵的真实;诗歌的真实,是感情的真实和抒情的真实;而小说的真实,则是生活本质的真实,也就是典型的真实、艺术的真实。
虽然小说本身是虚构的,不可能也没必要是生活真实;但是却决不能脱离艺术真实。我们甚至可以说,真实性是小说的灵魂,失去了本质的真实性,小说就是空中楼阁和无病呻吟,又如何能反映社会生活呢?
大凡成熟的艺术家都把真实性作为创作的第一要素。哪怕是一个小小细节的失实,都会让人对整部作品的真实性产生怀疑,从而使作品的社会力量受到巨大影响。
俄国作家柯罗连科曾经写过一篇《欢乐的节日之夜》,内容主要是“描写一个犯人,利用复活节看守到教堂做弥撒的时候,越狱逃跑,……”文笔优美流畅,尤其是中间月光的描写,很好的渲染了人物的心情。托尔斯泰看到这部作品,一开始很喜爱,甚至对它大加推崇。但是看着看着托尔斯泰很快发现了一个与事实不符的细节:犯人逃跑的时候,满月当空。而复活节总是在十六日之后,月亮不可能是圆的。就是这个小小的疏忽,损害了托尔斯泰对这篇作品的好印象,甚至转而持否定态度。柯罗连科知道后,马上纠正了这个错误。
要知道文章中细节失实很招人反感,一是让人觉得作者缺乏必要的知识;二是觉得作者的创作不够严谨;三是容易对读者形成误导和愚弄。因此,不真实总会给作品带来巨大损害。
从小说的主题上来讲,花环的出现也是得不偿失。用鲁迅自己的话说:“《药》的主题是描写群众的愚昧和革命者的悲哀,或者因群众的愚昧而带来的革命者的悲哀。”花环的出现固然可以显示花大妈和夏四奶奶的愚昧。但是,对于群众的愚昧,文章中已经有更深刻的揭示。比如,华家用革命者鲜血医治痨病;夏家夏四奶奶为儿子上坟感到羞愧等。所以,没有必要用花环来特别强化。尤其是花环的出现,还带来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那就是送花环的是谁?如果花环是群众送的,则说明群众未必愚昧;如果花环是革命者送的,那么死去的夏瑜们毕竟有了一丝慰藉,悲哀的程度又势必大大降低。无论如何,花环的出现对小说的主题都是有害无益。
看来,夏瑜的这个花环还是不送也罢!
60回答者: 樊庸 - 六级 2009-3-13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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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的《药》是从某一特定角度去剖析辛亥革命失败的原因和教训,以期引起人们思考和注意。《药》所描绘的是辛亥革命之前清末封建社会的现实,封建势力猖獗,人民群众在封建势力重压之下处于麻木落后,不觉悟的精神状态,他们不懂得反抗自救,不理解革命者为之奋斗,流血牺牲的目标是什么,更谈不上以实际行动支持革命。一句话,《药》暴露了人民群众在封建压迫下麻木愚昧的精神状态,呼吁人们寻找唤醒他们的“药方”。
我们试从《药》的人物形象分析入手来把握这个主题。《药》共描写了十一个人物,其中最重要的有两个:“华老栓”与“夏瑜”。华老栓是市镇市民,夫妻辛勤操持着一个小茶馆,是普通的劳动人民。他的儿子华小栓患有严重的痨病,他不去求医,却相信别人说人血馒头可以治病,于是千方百计去找人血,他拼命积攒铜钱,只想着尽快把人血馒头取到手,好医治儿子的痨病,至于流血的是谁?为什么被杀?他不用也根本没有想这些问题,什么“革命” “造反”就更没有关心的必要了。华老栓迷信、麻木、毫无反抗意识,只图家庭平安便心满意足了。为了医治儿子的病,他糊里糊涂地与杀害革命者的刽子手交易。华老栓是旧中国千千万万人民的代表,是在长期封建重压下变成这样愚昧、麻木的,为了突现这一时期人民群众的精神状态,作品还描写了一组群像:在杀害夏瑜时,有“一堆”看得起劲的观众,“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他们除了看热闹的好奇心外,毫无别的感觉,在议论夏瑜之死时,“花白胡子”、“驼背五少爷”等人听说夏瑜在狱中的表现后,把他当成“疯子”。烈士的母亲觉悟比起华老栓他们并不见得高,她觉得儿子被杀,是无脸见人的事,上坟时“惨白的脸上,现出些羞愧的颜色”。这些描写把辛亥革命前夕在封建势力重压下人民群众的精神状态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夏瑜”是作品中另一个重要人物,他是个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者,是一位勇敢的革命战士,他有一定的觉悟及政治理想,他知道“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他有革命热情和大无畏精神,“关在牢里,还劝牢头造反。”作者对这个革命战士予以肯定,没有丝毫的批判。作者写夏瑜主要是为了表现群众怎样对待革命和革命者,以此来揭示当时的社会现实。从“华老栓”到“花白胡子”、“驼背五少爷”、“华大妈”、“夏四奶奶”,组成一组群像:人民群众长期处在封建统治重压下,变得愚昧麻木,对革命毫无知觉。当然,我们不能因此而过分责怪群众。但毕竟这是一定历史时期的社会现实,作品向人民展现了这一历史时期社会的一个侧面,关于这一点,鲁迅先生意识是很清楚的,且看先生的活:
“我们中国本不是发生新主义的地方,也没有容纳新主义的处所。”“新主义宣传者是放火么,也须别人有精神的燃料,才会着火;是弹琴人么,别人的身上必须有弦索,才会出声,是发声器么,别人必须是发声器,才会共鸣。中国人都有些很不像样,所以不会相干。”(鲁迅《随感录·五十九“圣武”》)
鲁迅这段话最好解释了《药》的主题,而这篇讲话,恰恰与《药》刊印在同一期《新青年》上,鲁迅先生的看法是实事求是、冷静而清醒的。至于夏瑜为代表的革命者“没有发动群众”、“脱离群众”的说法,很难让人信服:一个被囚在牢中尚且劝“牢头”造反的革命者,难以想象他平时没有做宣传鼓动工作,因此,与其说“革命者没有发动群众”,毋宁说“群众难以发动起来”,甚至是“发而不动”更为确切些。
综上所述,《药》的主题可以这样归纳:作品通过描写华夏两家的悲剧,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压迫、毒害劳动人民的罪恶,暴露了人民群众在统治阶级长期重压下陷入愚昧麻木的精神状态,呼吁人们寻找唤醒民众觉悟的“药方”。
对作品理解了,教学设计思路就清晰了。《药》的教学难点在于引导学生理解作者的主题。要达到这个要求,就必须实事求是,从作品实际出发,从人物形象分析入手,根据不同类型人物的精神面貌去理解整个社会面貌。所以我确定教学重点是“人物形象分析”,教学难点是理解主题思想,教学过程必须通过讲授重点来突破难点,因而我讲授此课时采用“人物形象分析法”,在通读课文的基础上,着重分析“华老栓”、“夏瑜”二个人物的性格特征及其社会意义,以此达到理解作品主题这一教学目的。

想要鲁迅先生<药>和<狂人日记>的详细评析.

《狂人日记》赏析
《狂人日记》中的主人公狂人,是作为现代小说史上第一个反叛者出现
的,其中不无鲁迅自身的战斗光泽“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聊以慰籍那在寂
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悼于前驱”,狂人首先是猛士,他在反封建的斗争中,
充满着“义勇和正气”,其力量来源于对封建制度的深刻认识。二十年代,是
思想启蒙的时代,同时也是思想意识开始萌芽的时代,当时对于这萌芽后的含
苞欲放,还需进行一场血与肉的搏斗,狂人这样做了,“从来如此,便对么”?
觉醒者的狂人发出了这样的诘问,正是对几千年封建文化及其代表势力的怀疑
与否定。狂人执着勇猛,看穿一切“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
斜斜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的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
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都是‘吃人’!”用“吃人”两个字作
了简明直接的概括和深入骨髓的揭露和批判。他对旧制度的这种纵横睥睨,通
贯历史的深刻剖析,相当彻底地揭穿了封建制度与封建礼教的反动本质。《狂
人日记》的价值在于以“狂人”特有的心理躁动深刻地揭示出觉醒者向封建文
化的宣战,亦即“表现的深刻”。狂人虽然已经觉醒了,对于觉醒后该怎样,
他却认识很朦胧,但他那种反封建的勇猛与执着精神和坚定的信念无疑为知识
分子作了表率作用,是值得他们学习的,这也正是鲁迅的目的所在。
《药》鉴赏资料
(一) 品味语言,把握形象
鲁迅先生刻绘人物惯用白描手法。往往是平实简易的几个词,就把人物的性格心理描绘得惟妙惟肖。《药》中对康大叔的刻绘就是典型的例子。作者紧扣身份,抓住特征,运用精练传神的动词,将人物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最精彩的文字有两处:
①.驼背五少爷话还未完,突然闯(走、冲)进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披(穿)一件玄色布衣,散(松、扣)着纽扣,用很宽的玄色腰带,胡乱捆(扎、系)在腰间。刚进门,便对老栓嚷(叫、说)道``````
②.那人便焦急起来,嚷(哼)道,“怕什么?怎的不拿!”老栓还踌躇着,黑的人便抢(抓)过灯笼,一把扯(撕)下纸罩,裹(包、托)馒头,塞(递)与老栓;一手抓(接、拿)过洋钱,捏(掂、数)一捏(掂、数),转身去了。嘴里哼(叫)着说:“这老东西``````”
着重号和括号里的词语的笔者添加的,目的在于引导学生比较赏析,以加深对人物形象的了解。文段①是描写康大叔走进茶馆的情景。动作粗鲁,着装随意,嗓门特大。“走”字随意,步态平缓,与突如其来的情境不吻合,“冲”字则指向明确,力度有余而霸气不足,唯有“闯”字,才恰到好处地活画出康大叔莽撞粗野,目中无人的神态。着装方面,“穿”、“扣”、“扎”、“系”给人的感觉是严整、规范,平淡有余而个性不强,“披”、“散”、“捆”则可见出康大叔的蛮横粗鲁、面目可憎,一副十足的地痞流氓相,无赖又无耻!进门便“嚷”,毫无顾忌,放肆无礼,无异于凶神恶煞。而“叫”字音量不足,程度不重,“说”字平淡,略显斯文,显然,用这两个词来描摹康大叔的语调声态是不恰当的。
文段②描写康大叔出场“卖”人血馒头的情景。他粗野无赖,贪婪凶暴,是一个黑面兽心的地头蛇,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嚷”字高声大气,焦急暴躁,“哼”字则显做贼心虚,底气不足。“抢”字动作迅猛,霸气十足,“抓”字则动作轻微,于境不符。“扯”、“裹”二字动作干脆果决、不拖泥带水,足见康大叔出卖人血馒头的娴熟在行,“撕”、“包”、“托”则慢条斯里,神态庄重,“塞” 字不管对方同意与否,也不问对方的喜怒哀乐,强行给予,非拿不可,“递”字则斯文客气得多了。“抓”字写康大叔主动抓抢,贪婪粗鄙,急不可耐,“接”字被动,“拿”字平淡,“捏”字有极强的表现力。大家可能会想,他接过钱后为什么不掂一掂,数一数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康大叔这种人是地头蛇,他说要十块钱,你是不敢给他九块九的,所以他很放心,只是捏一捏就走了,他不怕你亏他。最后一个“哼”字则是钱财到手,还愤愤不平,嫌华老栓胆小怕事,嫌华老栓吞吞吐吐,一点也不爽快。“叫”字则没有这种潜台词效果。
通过以上更词易字的比较赏析,我们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鲁迅先生用字遣词的形神兼备,自成高格的特点,无疑这对我们的写作训练是一个很好的启示。
(二) 品味细节,体会情意
文学作品中成功的细节描写可以渲染情境气氛,凸现人物性格,表现主题思想。鲁迅先生的小说《药》别具匠心地安排了两个细节,“花环”和“乌鸦”。人们对这两个细节的优劣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教学中适时引导学生对这两个细节进行品味,引发他们的纵横比较,深入讨论,这对于提高他们文学欣赏的兴趣和审美水平是很有帮助的。
先说“花环”,鲁迅先生在《呐喊·自序》中说过一段话:“所以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但既然是呐喊,则当然须听将令的了,所以我往往不恤用了曲笔,在《药》的瑜儿的坟上平空添了一个花环。”一句话,鲁迅先生在瑜儿的坟上安排了一个花环,是为了给作品阴冷凄清的色调增加一点“热度”和“亮色”,暗示夏瑜流血牺牲,革命后继有人,给人以憧憬和希望,但同时,鲁迅先生也意识到,这花环是“平空”添上去的,用课文中的话来说是“没有根”的。为什么呢?原因有二,其一,从当时的习俗来看,清末还没有送花圈志哀的习俗。现实主义要求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这也包括细节真实,即细节源于生活,忠实于生活,它的出现或存在有现实生活的必然可能性。花环“的安排显然违背了这一要求。
其二,从小说所塑造的人物来看,似乎找不到一个会送花圈的人。因为前几节所写的事和人中,无论是间接的或直接的,都看不出有对夏瑜的一点同情的表示的,康大叔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刑场看客争先恐后,一睹为快,狱卒阿义乘人之危,敲诈勒索,夏三爷远祸全身,出卖侄儿,茶馆常客养尊处优,百无聊赖。他们对夏瑜或幸灾乐祸,或落井下石,或愤然不平。华老栓夫妇关心儿子的病痛生死,不问他人的命运好歹,夏四奶不以为荣,反以为耻。没有一个人同情夏瑜,更不用说理解和支持了。前面几节没有相应的伏笔暗示,后面花环的出现就显得唐突不顺。契诃夫说过,小说创作的时候,如果你在前面的章节里安排了一支枪挂在墙上,那么后面就一定要写到有人使用这支枪。意思很简单,细节的出现要符合情节的安排,要前后照应,前面有伏笔,后面有照应,小说才文脉顺畅,结构严谨。同样是《药》华小栓的“死”就处理得很好,前面三节一共七次写到小栓的咳嗽,而且一次比一次剧烈,这暗示着他病情的日趋恶化,第四节写到他的死就有了着落,前后关照。莫泊桑的小说《项链》,结尾写那挂项链是假的,顶多值五百法郎。前面也作了充分的铺垫、暗示,路瓦栽夫妇到珠宝店买项链时,老板“查看了许多帐薄”后说,“``````我只卖出这个盒子。”说明项链与盒子不是原配。早在借项链时,佛来思节夫人显得很随便,说明项链并不怎么贵重。而还项链时,佛来思节夫人并没有打开盒子检查真伪,可见其价值一般。前后呼应,天衣无缝。相对而言,<<药>>的“花环”的出现显得无根无据了。
再说“乌鸦”,《药》的结尾着意描写“乌鸦”这一细节,颇有深意。其一,渲染气氛。在周围便死一般静的坟场,“那乌鸦也在笔直的树枝间,缩着头,铁铸一般站着。”“他们走不上二三十步远,忽听得背后‘哑——’的一声大叫,两个人都竦然的回过头,只见那乌鸦张开两翅,一挫身,直向着远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一副漆黑冷峻、缩头缩脑的站相,一声突如其来、情势吓人的大叫,一个张开两翅、挫身迅飞的动作,使人感觉到凄清阴冷,毛骨悚然,况且这乌鸦还是不祥之物呢。其二,凸现主旨。作为革命者母亲的夏四奶奶,对于儿子的死始终不明不白,她相信人死了有魂魄,以为花环就是儿子的阴魂“显灵”,并希望由乌鸦的动作得到验证,她万万没想到,乌鸦并没有按她的意图飞上坟头,而是“远走高飞”了。这实质上就暗示了夏四奶奶相信的因果报应,乌鸦显灵这种迷们思想的破产,从而也就更鲜明地表现出要唤醒民众的主题。如果我们把乌鸦换为喜鹊,显而易见,吉祥喜庆的喜鹊出现在这里,不伦不类,既破坏了小说整体(特别是坟场)冷清,幽暗的气氛,又冲淡了小说的主题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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